如果爱我是一种劫难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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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爱我是一种劫难,你还会爱我吗?
那个樱花飞舞的季节里,我终于微笑着问出了这句话,还是那么平淡,那么看似无意又漫不经心,只有眼光看得遥远,遥远到我也不知道是哪里。
“为什么是一种劫难?”康不明白;而我依旧笑而不答。
许多时候,我总是找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问康,却又自己不说答案,抑或是我自己也不明白答案是什么。我只是问,然后就像我的名字一样“寂然”无语。
是的,我叫寂然,不是既然的既,而是寂然的寂。他们都问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说话的人却偏要取一个寂寞的名字;他们也不明白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有一个酷酷的名字,以至最初他们都认为“慕容寂然”是个男生。可是,我该怎么回答?我说:我以前是“慕容”,现在只是“寂然”.只是,这些话,有谁明白?在我执着的要自己忘掉“慕容”的时候,也许就注定在这个学校里再也没有人会明白我的过去了,所以,安然也只是知道寂然。
安然遇见我的时候,我就已经是寂然了!
三月,樱花开的灿烂,安然问我:“去看那樱花吗?”
我笑,反问她:“你与我,两个人?”
安然苦笑:“其实,我还在等他。”
“我却不知道自己在等谁。”我依旧茫然。
远航,是安然等不到的梦,但是,寂然却连自己的梦也不知去向了。
“等你看樱”,是安然心中永远的痛,也是寂然再也找不会来的梦想。
“为什么不和康一起去?”安然知道康,也知道康对寂然的感情。
“可以吗?”
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
“┉┅”我又无话可说了。
有时候,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安然,因为她总是能让我“理屈词穷”,而我始终找不到一个能说服她的理由。其实我连自己都不能说服,又怎么说服她呢?
安然明白寂然的心事,就像寂然在许久以前就知道安然与远航的结局;只是,“慕容”又有谁能了解,在寂然深处的慕容,是安然所不明白的属于寂然的过去。
与康在一起时,我是快乐的,因为他能让我忘掉许多不愉快的事。所以我喜欢与他在一起。每当这时,我就会忘了自己是寂然,忘了那些属于慕容的记忆,忘了黑夜里冷到骨子里的悲凉,忘了能让我发疯的寂寞,也忘了曾经有过一个我爱过的叫做“羽”的人。
康,给我的感觉就像四月里暖暖的阳光,温柔而又和煦的抚过我忧伤的心灵。我对康说:“我不想爱你,但我留恋你身上温暖的感觉。”康听到后总是一愣,旋即笑笑。康就是这样包容我的“任性”和“胡言乱语”,他只是单纯而又全心全意地喜欢着一个叫寂然的女孩,全然不管这种喜欢可能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,全然不管我是不是一个值得他去喜欢的女孩。
他任由我做一切“不务正业”的事情,任由我看遍琼瑶,亦舒,金庸,古龙;任由我把安妮宝贝的文字翻来覆去的背;任由我没日没夜的上网聊天┅康只是安静地陪着我坐在电脑旁边,看我在聊天室里乱说一气;只是温柔地笑着听我说那些从言情书中看到的或联想到的东西。
有时候,康也会带着心疼的语气对我说:“小心身体呀,玩多了后要回头好好看书。”
可是,我总是倔强地回答:“不,我就是喜欢天天上网,不看课本。”
康笑了,轻轻叹气:“你呀,还是像个小孩子,什么时候长大让我看看就好了。”
“嘻嘻,你要失望了,我永远就是这样了,再也长不大了。”我故意不听。
我还是要与他斗嘴,要与他抬杠,即使,即使我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听他的话,想让他看到一个长大的寂然,而不是任性的寂然。但是,我没有做到,我清楚地明白,我在违背自己的心意,我在故意让康失望。
康于是不再说什么,却轻轻地抱住我,而我,就顺势趴在他的肩头,贪婪地汲取他身上温暖的气息,借此驱赶那久藏在心底的寂寞。
那时候,我就会想,也许康能够明白慕容的感受吧,毕竟他让寂然忘了羽走后带给她的寂寞!
我还是什么都不说,我与康在一起的时候,依旧是我任性他包容,他在一点一滴温暖我那颗早已感受不到爱情的心。
三月底,樱花开的正是极度绚烂的.时候,我捧起了那本《东京巴比伦》,我一遍一遍地想象着那种血一般的温柔究竟是怎样的美丽,抑止不住想去看它的冲动。
我对安然说:“明天,我们去看樱花吧。”
“嗯,我想叫上他,你叫康一起去吗?”
“不,我等的人不是他。”我第一次这么明确地告诉他,等的人不是康。
安然很意外,她一直觉得我不叫康去看樱花很奇怪,可是,安然终究是安然,她不问,因为她知道我这次会回答。
“他叫羽,在那个我要去看樱花的地方。”我感到了心底又一次的伤痛。
羽,从一年前他决然离开我的那天起,我就再也没有提过他的名字,我就再也没有对人说过我曾经是那个阳光般的“慕容”。
但是,我想去看樱,想去看看那种曾经“羽”最爱的花,也是他亲口说过要带我去看的花!
“你要去找他吗?找他看樱?”安然问得平淡而又自然,也许,她早就看出我心里其实还有一个空间是连她也无法碰触的地方,而她一直很聪明的不问。
“找他?我不敢。”我的语气苍凉而又无奈。不敢去想的记忆,我又哪来的胆量去面对。强逼着自己去撕开已经腐烂的伤口,那已经耗去我所有的勇气!
“我不知道远航在不在,但是今天,我一定要他答应与我去看樱花。”
安然突然说起了远航,我有点意外,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与安然聊天了,我其实很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得到了幸福,但是我一直没有机会问。
“远航经常不在吗?”
沉默,沉默,安然茫然的看着远处的湖水,我不知道她又没有听到我的话。
“是啊,我觉得自己只能不停地在后面追,追得自己都累了。”我掉过头去看安然,安然的表情居然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寂寞,我的心里泛起了不安的感觉,我怕我最初的预料会成真。安然,我不想她成为第二个寂然。
“打电话吧,不管多晚。明天我们一定会去看樱花的。”我对安然说。
至于羽,我只是,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,想完成那个他欠我的诺言。
晚上,安然在打电话,我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迷离的夜景。恍惚,凄婉,昏黄的路灯光在午夜的凉风中摇摇摆摆,亦如此刻我的心境。
安然挂断电话的时候,我还在发呆,对于明天的命运,我始终无法好好的把握。而这时候,我听见安然以如释重负的语调对我说:“他答应了。”
明天,会是怎样的一天?
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星期五,我想我是不会忘记这个日子的。
那一天,我与安然起的很早,可是,当我,第一眼望到窗外的时候,我看见了江城难得一见的大雨。我的心,冷到了极点。在磅礴的大雨面前,安然与我同时感到了来自心底最深的寂寞和悲凉。我伸出手去,感受雨希望成空。
在大雨面前,我与安然都无力可施!
那个樱花的梦成空了,因为他们说:樱花已经谢了,满地的残红,再也不复最初的灿烂。而我,知道,我与羽也许再也不会有机会见面了。
羽,让我疯狂的爱过的羽!
是的,我想如果时光能够倒流,你问我,还会不会爱上羽?我会回答说:“会的,即使爱上羽是我的劫难,我还是会爱他。不要问为什么,爱上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事。”
我忘了说,我是天蝎座的女子,我的执着是连我自己也无法想象的。
更何况,我曾经是个多么快乐的女孩,曾经是个多么天真的“慕容”,更何况,我深深的明白,“慕容”才是真实的自己,而“寂然”已经活得太累了。我又开始寂寞的生存,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梦值得自己去追。
在我一天没有对“羽”死心前,我想我是不会承认我喜欢康的。虽然我一度很想与康就这样混着日子,我永远不会告诉他羽的存在,永远不会告诉他我的心里到底喜欢谁,如果他一直这样不问的话。
可是,我不是康,我也不了解康,于是我在他终于对我说:‘我真的很喜欢你”的时候,我居然真的做到了闭口不答,我居然可以压住我心里涌起的感觉而脸上却表现地丝毫不动声色。在又一次的爱恋面前,我做了自己最看不起的逃兵!
我与安然第二天悄悄地走了,来到了另外一个城市。走的时候,康不知道,远航也不知道。我们只是想逃离江城那个让自己烦闷的地方。
我去找我以前的朋友,我想借此找回那个真实的“慕容”。安然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街头随意晃悠,她有她的心境。
然而,让我无法预料的是,我居然会在这个城市里遇见羽。
我没有想到,羽也来到这个城市“散心”,也会来找那个我要找的朋友。
我似乎忘了,那个人曾经是我与羽共同的朋友。“慕容”的过去,真的离我那么遥远了吗?我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。
可是,羽,似乎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羽了,我看着他,就像看着我遥远的过去,回忆曾经在那里断了一个层,现在,我有又重新把它连了起来。只是,眼前的羽为什么让我感到如此地陌生?
我平静地问他好;问他是不是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;问他有没有找到与他性格相和的“她”;问他有没有去看今年的樱花。我居然可以耐心的听他讲完他的一切,然后,对他说:“真好,你一直都是会让自己过得好的。”我可以告诉他,我还是那个快乐的“慕容”,不同的是,你也可以叫我“寂然”因为那已没有区别了。
我走的时候,没有任何地留恋,我说,我有朋友在等我,我要先走了;我说,我会与朋友先回江城,因为我有事;我没有说,我要先回去的唯一原因是:我想他,我想康。在这个让我邂逅羽的城市里,,在这个始料不及的邂逅后,我再也无法抑止自己的感情,我开始强烈的想念康。
我站在路边拨通了康的电话,告诉他,我等他接我,等他接那个想回家的慕容寂然。
我与安然到达江城的时候,已经是华灯初放的时分了,远航接到了安然,而我也在跞寥恋娜巳豪镆谎劬涂醇?丝担?僖裁挥杏淘ィ?蚁蛩? 奔去,我知道那里有我留恋的温暖气息。他一把抱住了我,没有问为什么不告而别,只是不停地说:“回来就好了。”
那天晚上,我再一次地问他:“如果爱我是一种劫难,你还会爱我吗?”
“会的。”他第一次肯定地回答;
“即使我骗了你,你也不在乎吗?”在他的怀里,我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心。
“不在乎,因为我爱你。”他的声音仍是那么温柔,只是这一次,我的心已经不再苍凉。
那么,这一次就由我来说那句欠你已久的话吧!因为我已经不再寂然了。
在他的耳边,我听到自己清晰而又肯定地告诉他:“康,我也爱你!”
后记:
我后来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事,我知道我其实执着的不是对于羽的那份感情,我其实只是执着于初恋的感觉,我只是害怕再一次的受伤而一而再的躲避爱情的来临,但是,庆幸的是,我遇见了康,我遇见了这个懂得包容和等待的人。
写下这篇文字,其实是给我爱过的羽和我现在深爱的康,谢谢他们让我明白了怎样去爱一个人,让我明白了不论是爱和被爱都是我们的幸福。
而现在的我,已经不拘泥于是慕容还是寂然了,不管是哪个,都是我的性格的一部分,所以,我就是慕容寂然,一个真实而又多面的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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