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里的小站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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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里的小站
莫名透着一股寒
这里寂寞会传染
诠释什么是孤单
山里的小站
傍水月影投一半
车过呼啸声声慢
空留轰鸣荡耳畔
记不清楚是中学还是小学学过一篇课文《小站》,勾勒出一个有些寂寥的小站,辅以自我安慰的各种闲情描述,再配上插图,我竟向往。脑海里各种依山傍水,鸟语花香,门可罗雀的安宁,远离了尘嚣,这是当权者跟附庸当权者的人都不感冒的世外桃源。然而实际上却在各个环节落后了自己的想法,比如依山傍水,鸟语花香,现实是倚靠着断崖绝壁,紧挨着湍急的河流,漫山光秃,昏鸦叫唤,在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后,整个小站笼罩在诡异气氛中,也就怨不得列车都忙不迭疾速驶过小站。
这样的小站挺好,去了喧嚣浮躁,除了人事复杂。独自等待守望,偶尔抬头看看被山谷包裹得只剩下闪电大小的天,莫名兴奋着,哈哈这是我的站,在站台上走一圈就如在自己领地巡视一般。窝在墙角的旺财抬头一瞅是熟脸,转而又闭目养神,这狗真是没生气,直到同事给它饭碗里满上食物,这才活蹦乱跳起来。同事一样耐得住这份寂寞,不像上一个同事那样,叫唤着没有大把的妹纸让他泡,停在家里的爱车没time开,潮到爆的新衣无处show,钞票多的没地儿花,玩不了游戏泡不了吧,最后发现跟我抱怨这些时我不搭理他,一怒之下砸钱调离了这。此后一切太平安宁。
休息时,我四处走走,顺着峡谷走了很长时间,一路担心着落石,毒蛇,或者长相怪异的硕大昆虫。我假装自己遇险,需要在日落前离开峡谷,卡好时间,一路仓惶返回。这四周的树木长的怪异,肢体扭曲,张牙舞爪,托得气氛有点诡秘。这其中竟有一株刚直的小树苗,沉思片刻,我连根拔起,对着它说:你不属于这里。扛在肩头,继续往回跑。我想着种在站尾,那里土壤稀松湿润,利于生长。
太阳西沉速度比往日要快,这路却似乎比来时要长,跑了半天都看不到车站,谷内又回荡着乌鸦的叫声,我真有把小树骑在胯下,一飞冲天的'冲动,可惜我不是哈利波特。
几番辗转,终是回到了小站,同事见我扛着小树,说,不见了大半天你就扛棵树回来。
我说,那你想我扛着什么回来?
同事说,妹纸。
我说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人都没有,我给你扛个妹纸回来你不怕么?
同事顿了一下说,怕。
我说,那不就得了。快拿铲子去,我把它种上。这是好树。
小树刚种好,旺财就跑来对着它撒尿,我对着旺财吼:傻狗,没狗跟你抢地盘。旺财似乎明白了,对着我叫唤了一声。我看着这树越发觉得不错,决定改天再去看看还有没有。不幸的是当我再去时,发现峡谷满是落石,被彻底堵死,顿时觉得不妙,转身死命往回跑。我边跑边看天,乌云密布,连续几天的暴雨一点也没让这乌云少一点。远远地看见了车站,旺财死命叫唤着,看来这家伙也感觉不对了。我冲进屋里,同事还在看着无聊的电视剧。我把所见所想告诉了他,我们当下就决定上山,至少要等到第二天中午才有车离开。
山路料峭,我们爬的十分吃力,此刻我庆幸自己想法很多,还准备来一次野外露营,为此带了帐篷到小站,没想到这下发挥作用了。我们爬到山顶已是深夜,身心俱疲,找了块远离边缘的平地就扎帐篷睡了。第二天,旺财在帐篷外叫的厉害,我们出来俯身看峡谷内的小站,显得格外迷你。突然,山谷里回荡着震耳的轰隆声,这绝不是过往的火车。
你看!同事指着我去探险的峡谷方向惊呼着。我顺势看去,洪水裹着泥浆石块滚滚而来。这特么不是泥石流么。速度跟破坏力都同等惊人,我眼看着那棵小树瞬间被吞没,车站也没了,我们望着眼前一切久久无言。
救援车开到隧道口,接走了我们,看来小站的抢修得花点时间了。一路上我依旧一言不发,旁人以为我受了惊吓,其实我只是有点忧伤,那样一个安静乖戾的小站,我的国,就这么轻易崩塌了,听说为了安全,小站会撤掉,改线路穿隧道。
我,何去何从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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